湘人再奋起
来源:互联网    作者:佚名    发布时间:2014-09-14 22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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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年刘坤一。

晚年刘坤一。

谭嗣同。

谭嗣同。

晚年陈宝箴。

晚年陈宝箴。

  本报记者 文热心

  中日甲午之战,以中国彻底失败、赔银割地而结束。 消息传到中国内地城市长沙,沮丧、失望、震惊,甚至是悲痛弥漫全城。

  雪耻洗辱,当然是大多数人的想法,但如何“雪”、如何“洗”?一些人在抵抗,一些人在思考、在行动。谭嗣同等一批社会精英认清了“三千年之变局”的现实,改弦更张,另寻中国出路。

  1、封闭保守吴大澂

  无疑,封闭保守,湖南巡抚吴大澂是一个代表。统率湘军子弟北上抗日的请求得到慈禧太后批准后,吴大澂高调地写了一篇檄文。声称:“本大臣奉命统率湘军五十余营……必与日本兵决一胜负”,并自诩:“本大臣讲求枪炮,素有准头”,“湘军子弟,忠义奋发,合数万人为一心。日本以久顿之兵,师老而劳,岂能当此生力军乎?”他还放言:“两军交战之时,凡尔等日本兵官逃生无路,但见本大臣所设投诚免死牌,即交出枪刀,跪伏牌下,本大臣专派仁慈廉干人员收尔等入营,一日两餐,与中国人民一律看待,亦不派做苦工,事平之后,即遣轮船送尔归国。”

  吴大澂是个传统文人、官僚,还是个不通时务者,更不会“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”。前者,是他并不明白,在北洋水师覆没后,京畿地区直接受到海上威胁,清廷只有乞和一条路了;后者,是他根本不懂时代的步伐已到了哪个节点,以为湘军有老本可吃,他也可以借此建立万世功业。牛庄失守后,他才明白战争的残酷性,也才明白了自己的斤两。在拔剑自杀被部下劝阻后,他发出了“余实不能军”的感慨。

  吴大澂在战场上的表现当然不能让清廷满意,战后落了个“革职留任”的处分。回到长沙后,有湘人作对联讽刺他:“一去本无奇,多少头颅抛塞北;再来真不值,有何面目见江东。”

  其实,封闭保守是当时的“湖南特色”。

  2、湖南儿女多壮烈

  战争虽然失败,湖南人仍在抵抗。刘坤一是一个典型。1895年4月,他得知清廷与日本和议将成,坚决反对割让辽东半岛和台湾。他说:“既经赔款,又须割地,且割完富未扰之地,无此办法。辽、台并失,南北皆危,并恐各国从此生心……如畏倭攻京城,不得已而出此下策,则关、津、畿辅均宿重兵,讵不可一战?”他还针对“倭奴远道来寇,主客之形,彼劳我逸”的形势,提出了“持久战”这个战略概念。5月5日,在光绪皇帝批准《马关条约》的第三天,刘坤一再上折说:“……此和议一成,惟任倭为所欲为,贻患无穷,何堪设想。”

  刘坤一对清廷将台湾拱手相让,很不甘心。5月29日,他还致函台湾巡抚唐景崧,鼓励他设法保住台湾。并表示“愿振臂一呼,远为同声之应……但属力所能至,无不尽力勉为”。可惜,他的许多援台保台措施,由于清廷从中作梗,无法兑现。

  另一个典型是从法国人手里收复台湾的湘军名将孙开华后人。此时,孙开华已逝,孙家第二代走上了保卫台湾的战场。孙开华长子孙道元,自幼随父居任所淡水,听到台湾被割让的消息后非常愤怒,说:“国家土地,岂可轻易以尺寸与人!”他毁家财,置军械,召乡勇训练义军,准备与日军决一死战。1895年,他在与侵略者浴血奋战中身负重伤,就是不肯撤离,直至战死疆场。其妻张秀英继承丈夫遗志,与日本侵略军血拼。她将一双儿女托人带给在苏州的姐姐张美容抚养,自己带领丈夫余兵,从台北战斗到台南,最后寡不敌众,饮弹自尽。

  3、“江楚三折”求变法

  刘坤一开始是个保守派,不像湘军主帅曾、左等热心洋务事业。首任两江总督时,对洋务态度是消极保守的,并发问“洋务有何把握”。他还认为,“时议造船铸炮,未始不是良图。然中国之所以自强,空不全在乎此。至于电线、铁路,变华为夷,鄙见迂疏,期期以为不可。煤矿之役,且试为之,倘办理失宜,即使于生财之道不无小补,而物情骚动,所损实多。”当然,后来他也有转变,逐渐热心洋务。

  甲午战争失败后,刘坤一彻底清醒了,成为倡导近代化运动的新政领袖。从辽东前线回任两江总督后,他重视和提倡发展民族工商业,尤其使得两江的近代纺织业迅猛发展。到庚子之前,苏沪地区的棉纱锭数占了全国的63.3%。张謇、陆润痒等所办的企业,更是得到了他这个“父母官”的直接支持与资助。为促进工商业的发展,他在上海设立了商务总局,并在各地举办商学、商报、商会。

  更叫人赞叹的是,他走上了“主动开放”之路,在坚持“均势外交”的原则下,奏请获准自开吴淞、天生二港。自此之后,全国各地援例开放了许多口岸。

  思想上他也走向唯新。“戊戌政变”后,守旧派群起攻击西学,厉言要尽撤各地学堂会馆,朝中维新人士等都敢怒不敢言。刘坤一却挺身而出,上疏疾呼西学不能尽废,学堂不得停办,农工商等会馆名不在禁例更不能尽撤。在各省纷纷停办学堂的逆流之下,他却在江宁创设了金陵工艺大学堂。他特设立了练将学堂,聘请外国人做教习,教以枪炮、工程、辎重、测量等学。1901年,刘坤一和张之洞连上三疏,即著名的“江楚三折”,请求变法,提出兴学育才、整顿朝政、兼采西法等主张。这开启了清廷晚清改革的先声。

  遗憾的是,在改革开始不久的1902年,刘坤一去世。

  4、谭嗣同“亡后之图”

  湘军悲壮谢幕的第三年,湖南出现了南学会,后人给它定性为“资产阶级维新派的政治团体”。这个组织的主角就是谭嗣同。谭嗣同也是湘军之后,其父谭继洵在甘肃任职多年,是西北湘军集团上层成员。

  南学会成立的动机很悲壮—应对亡国。果如刘坤一所言,《马关条约》的签订,“贻患无穷”。1898年11月,德国强占胶州湾,其他西方列强纷起效尤,强占租借地。中国面临被瓜分、亡国的危机。

  如果说,谭嗣同在1895年发出“甲午的战败,实是我们湖南人害国家的”,是一种反思的话,那么面对“四万万人齐下泪,天涯何处是神州”的亡国危局,则是“做亡后之图,思保湖南之独立”,使中国南部地域“可以不亡”。谭嗣同等精英的具体办法是成立一个学会,宣传救亡,发展地方自治,并设想以湘、粤为中心,实行变法,而后再图救中国。他们的想法得到康有为和梁启超的支持。康认为,即使中国被“割尽”,也可留下湖南一片净土,“以为黄种之苗”。梁也赞成湘、粤联合,认为“湖南之士可用,广东之商可用”。如是,南学会含义应是“南方救亡之会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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